真是好手段。

真是。

好手段。

冯芜再蠢再笨，此刻也明白了张瑶想针对谁。

是自己。

傅良翰和段诗婧没怪傅司九，反而在认真思考接下来的对策，可傅司九从不是推卸责任的人，若是冲他来的，他无法转移到大哥大嫂身上。

然而若真接收了张瑶的小孩，傅司九怕是觉得没法跟她交待，也不愿让她忍受这种委屈。

冯芜与张瑶怨已积成，又怎会容忍张瑶和她的小孩日后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这不是纯纯恶心她吗。

所以，倘若傅司九接收了那个孩子，做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跟她分手。

这一切，傅司九都没跟她说过。

难怪昨天他总是不干脆，眼底始终藏着阴霾。

冯芜一口气屏了许久，直到脸色因缺氧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