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眩晕,眼睛起了无数的噪点,密密麻麻的。
冯芜深呼吸,等那阵耳鸣过去,摸黑往卧室门口走。
她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的,蓬松地盖住巴掌大的脸,明明没生病,却跟病人没什么两样。
刚把卧室门拉开,大门同时被人打开。
傅司九顺手拍开客厅的灯,长身玉立地站在玄关定了定。
冯芜手指拧住衣角,总觉得在他面前矮上几分,犯错小孩一般,垂着脑袋。
短瞬,男人沉而稳的步子渐渐靠近。
“怎么这么慢?”他声音磁沉,不似之前冷戾。
冯芜很轻很小的声:“头晕。”
“......”傅司九薄唇抿直,弯腰,歪脸去寻她的视线,待看见她红肿的眼皮时,嗓子骤然变哑,“还不许说了?”
话一落,他宽掌摁住她肩,紧紧压进怀里。
“养了它这么久,最后一面都不给见,”傅司九低着声,“说两句就哭,有你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