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步子漫不经心,相较于别人的紧张,他松弛的过分。

直到李择言桌边,傅司九漂亮的唇微勾,被酒精浸泡过的嗓子磁沉带哑,在喧嚣的酒吧内像股清流,极为好听。

他先是道了歉,讲明不能参加婚礼的原因,又端起酒杯:“我自罚三杯。”

“......”李择言无语半晌,连忙道,“小九爷客气,不用的,您有事忙。”

“要的,”傅司九长睫弯下,冷戾的眸子揣着暖意,“麻烦你了。”

说罢,他仰头灌了三杯。

李择言回味着“麻烦你了”四字,也没再客气。

约莫喝多了,傅司九手支着桌面,厚脸皮地问:“我能坐两分钟再走?”

“......”李择言的脚在桌下踢了踢冯芜,嘴上还假客气着,“当然当然,请坐。”

冯芜不情不愿地让出点位置,男人不客气地坐下,大腿甚至压住她一叠裙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一张圆桌不复方才的热闹,静到古怪。

四人谁都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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