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冯芜觉得就是委屈他了。
人性复杂,冯厚海要面子,自然不愿低亲家一头,何况是傅家这种碾压级别的。
说他自卑吧,偏骨子里还有点清高,不愿让别人说他攀附傅家。
说他清高吧,又自知冯芜跟他离心,怕女儿嫁得太高,会借助夫婿的手来报复冯家,便想方设法促成她和许星池的结合。
傅家门第清贵,手段雷霆,外界传言,冯芜太过高攀,该小心谨慎维护,又怎么可能让傅家矮下身子,为了点小儿女情事,为冯氏输送利益,来请求他同意两人的婚事。
倒不如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免得既丢了面子,又丢了冯芜身后的股份控制权。
冯芜咬了下唇,小声:“我爸至今不知道巩叔叔是你的人。”
巩涿是冯氏新业务最大的投资人,也是傅司九安排进去的。
冯厚海怕是想不到,他认知中的富家阔少,也能卑微进尘埃,因为冯芜既想拿到股份、又不想跟冯家撕破脸的念头,苦心安排两全其美的招数,只为了博她一点欢心。
白白让傅司九担了情场浪子、花心纨绔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