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也不是毫无准备,
可就在她准备拿出腰间藏有的药粉时突然又想到白鸟绘理这人似乎十分偏执,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实在不行,
不然还是……
姜流萤叹了口气,认命般的说道:
“我可以教你画,但你得先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搞不好,根本不需要她教。
后面这一句她是在心里说的,为了防止白鸟绘理为了所谓的“颜料”又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但这也是实话,毕竟她两年没动过笔了,现在让对方先画一幅不仅可以心里有个底也可以给自己拖延一些时间,
还有卡尔……他应该会来救自己吧。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那一刻姜流萤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从未想过曾经那个总是独自面对困难的自己,现在在面临危险时居然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
有了依靠,与四岁那年她被困在牛棚时心中留存的那点希冀一般。
“你在怀念谁?”
白鸟绘理眯起双眼,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提议,
而她脸上的伤疤也随之一起皱起,不过另一面烧伤较轻一点的左眼眯起来时倒有几分像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