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老馆主看了眼时间。
已经七点过了。
当即催促着南倾出发。
两人走出入殓室,老馆主看着南倾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就穿这个?”
他像个老父亲般,替她操碎了心。
南倾指了指更衣室:“带了衣服。”
老馆主笑了:“阿郁母亲准备的吧?”
他弯腰撑着膝盖晃了晃,兀自道:“苏谙向来臭美,也就祁律之能宠她一辈子。”
这话,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无奈和宠溺。
南倾看着老馆主,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生出了好奇。
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从祁家内定继承人,成为了一个无人知晓却又人人敬畏的殡仪馆馆主?
他这些年从未与祁家人有过交集,可言语之间又像是亲密和谐的家属朋友般自在熟敛。
纵然好奇,南倾也知道,过去对老馆主而言是不可提的存在。
收起好奇心,她转身进入休息室换上了旗袍,戴上镯子耳夹,简单的整理仪容。
再出来,一袭白色旗袍白玉珠宝,宛如烟雨古画中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柔若无骨却又坚韧圣洁。
老馆主眼前一亮,由衷的夸奖:“女孩子就该这么漂漂亮亮的。”
“每天跟在我这儿灰头土脸的,回头去了祁家,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
他开玩笑道:“以后打扮的亮丽些,特别是去祁家。”
“可不能让那群老头子觉得我许聿带出来的丫头没出息。”
南倾被老馆主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却是傲娇道:“分明是您当初说黑色好,不容易沾染污秽。”
老馆主一瞪眼:“我又没让你天天穿黑色。”
说着,他催促着南倾上车:“开车别穿高跟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