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用了一个小时平复内心情绪,眼眶红透,整个人被抽走了浑身力气一般呆坐在祁郁怀中。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太丢人了,她默默低下了头,祁郁却面对这样的她满眼都是温柔。
耐心的替她擦干净眼泪,男人丝毫没觉得她哭的丢人,反而低头在她眼角轻吻:“我让人煮了姜汤,喝一点吗?”
南倾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点头。
祁郁轻笑一声,站起身去端姜汤。
南倾坐在那里,视线不自觉跟随他的身影。
男人脱下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衣和马甲,精瘦的腰际与一双包裹在西裤中笔直的长腿,哪怕是穿着拖鞋都让人移不开眼。
客厅亮着暖色微光,暖气开的很足,扑面而来的暖意将她包裹。
南倾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祁郁,直到他端来姜汤。
全程,两人都没说话,老馆主说过,南倾共情能力强。
按理来说,他不会让共情能力强的人干入殓师这一行,容易伤着自己。
但,南倾身上有一个别人没有的特质。
她的包容性和自愈力特别强,她好像天生就会爱人。
看起来清冷疏离,实则温和细心,就像是春日的雨,润物细无声。
她能快速治愈自己,也能给别人带来希望。
她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入殓师。
不需要别人过多安抚,她会自己治愈自己,只是这个过程难免痛苦,不停的共情别人的伤痛,不停的治愈自己。
经历过了,就是成长。
这一晚,祁郁将南倾紧紧揽入怀中,恨不能将身旁人揉入骨髓。
床畔的灯亮着微光,南倾躺在祁郁怀中,安静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