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换了衣服走出来,径直去了入殓室。
肖父的遗体就放在入殓台上,撞得不算特别惨,只是断了一条腿一只胳膊,脖颈被钢筋直接刺穿而已。
南倾走过去,双手合十抵在眉心,微微颔首。
然后打开手术灯,直接切入正题。
腿部还好,只是筋骨断裂,把骨头复位,筋脉缝合,然后断裂的皮肉也给缝合好。
缝合针穿透皮肉,带着可降解的缝合线穿梭在破裂的皮肉之间,整个入殓室安静的只有轻微的缝合线穿梭肉体的“簌簌”声。
南倾剪断缝合线,进行手臂缝合。
相比起腿部,手臂血肉刺进了不少碎玻璃渣子。
得把里面所有残渣都收拾干净才行。
南倾拿着放大镜,钳子在破烂的皮肉之间扒拉,把每一块玻璃碎渣都给挑出来。
然后才进行缝合。
整个过程她的心逐渐平静,手上的动作也逐渐熟练顺手。
最后是脖颈。
把钢筋拔出来,南倾清理了伤口,这一块没有缝合的必要。
清理干净避免钢筋可能残留的铁锈杂质,然后开始整理遗容。
结束这一切,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南倾吐了口气,后退一步,九十度弯腰:“一路走好。”
话落,她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秦叔陪着肖姨站在空旷冰冷的走廊,紧张的盯着大门。
看到南倾出现,肖姨突然眼眶一红,浑身又麻又软,差点没站住。
秦叔眼疾手快护住她,看向南倾。
南倾眸色平静,微微侧身:“送他最后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