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肖姨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南倾站在门边,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哭泣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送走了一个个人。
似乎已经麻木了。
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若是冷血,也说得过去。
可每次听到压抑无助的哭泣声,还是会控制不住颤抖。
因为亲身经历过,也因为,在害怕什么。
随着香火燃起,南倾送了肖姨父亲最后一程,由秦叔亲自将人送往火葬场。
南倾才开着车前往警局做笔录。
她刚到警局,就看到办公室内背对着她的挺拔背影。
男人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在他面前是如临大敌的警局值班人员。
赵寅摸了摸额头的汗,正在努力解释着什么。
南倾走进去,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令人绝望的寒意:“不和解。”
他把玩着无名指的婚戒,一个随意的抬眸,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我会作为我妻子的律师,正式提起诉讼。”
南倾站在门边,随着他这话,步伐微顿。
她远远的看着男人,这个一向沉稳内敛的天之骄子,此刻一身戾气。
法律成了他的武器,手中的钢笔化作利刃。
而他保护的,是她。
南倾眼神微软,迈开腿走了进去。
她没看祁郁的眼睛,而是看向赵寅:“赵队,现在可以做笔录吗?”
赵寅面对祁郁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位爷杀疯了连自己都弄。
听到南倾的声音,如同仙乐入耳,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