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镇魔司。”
柳仲长按下内心的不爽,道:
“卫坦之借着前些日子的战果,借着上头对他褒奖有加,这些日子,行事着实过分,动作频频,四处找人麻烦。”
“富贵商贾、乡下小财主,镇魔司一个都不放过。”
“我好不容易说动不少江湖门派迁居青木发展,他也到处搅和,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没根没据的线索也大做文章,搞得青木地界鸡飞狗跳。”
柳仲长滔滔不绝,言语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他作为青木县父母官,努力拉来各地豪强、大商贾来青木经商贸易,又请来武道门派,加强本地势力,推进青木县尚武之风,一步步壮大青木,发展青木.
这一年下来,青木县在他的治理之下,俨然是欣欣向荣,一片大好。
然而,卫坦之的做法无疑是坏他的政绩。
让镇魔司搅风搅雨,闹得鸡犬不宁,无疑会大大影响青木的发展。
“卫坦之想必是借着由头搞银子,人家玉龙兵马可不会白白干私活,他恐怕是到处收刮银子犒赏。”
柳婉秋知晓内情,冷笑一声:
“这一次机会这么好,他借机多收刮一点,以后办差请高手协助就有着落,想必青木地界以后没得太平了。”
柳仲长闻言沉默。
他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地方衙门与镇魔司的矛盾由来已久。
镇魔司本就权力极大,超出地方司法之外,一般没点能耐的地方长官,根本压不住。
一般而言,县令为七品官,某些富裕的“上县”县尊为从六品。
青木县作为显要之地,他这个县令更是高配“正六品”,除了京城赤县的“正五品”县令,他这位“青木县令”极有分量。
只是,卫坦之作为长乐府镇魔司统领,是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官大一级。
整个长乐府,也就府尊能压卫坦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