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华白了闫埠贵一眼,从口袋掏出几张毛票拍在了桌面上。
杨瑞华没好气的说道:“二子昨儿个去车站搬了一晚上大包,得了一块二,来回坐公交花了一毛六,在外面吃了个早饭,花了一毛二。
交给我八毛。
还有一毛多钱,他自个留着了。
我说老闫,人家子女等工作,都是天天跑街道跑得勤快。
就你当个没事人似的,你这样像话么?”
“你啊,就是不会算计。
就像解放就算进厂了,也就是学徒工,一个月十多块。
到时能交咱们多少钱?像现在这样,他一天交八毛,一个月就是二十四块,他自己身上还能留个几毛。
伱看他现在不也干的一头劲么!我早就问过陈五了,像他们这种去车站的零工,只要有活干,夜班,就没低于过一块五的。
有时候碰到大活,还能挣个两三块。
解放那个混小子,精着呢。
也就你,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杨瑞华闻言,白了闫埠贵一眼说道:“人家都为子女谋划,恨不得把能找的关系全找了,就想着给孩子找个工作。
你倒好,尽算这些小账。
你好意思?”
闫埠贵咧嘴笑了起来,摇头晃脑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教他们自立。
咱们生他们养他们,没费功夫?养他们这么大,还什么都指望我们。
四个孩子,那我俩得累死掉。
你说去街道找,他们自己不能去问问?
去的勤快一点,人家看他们眼熟了,有工作总会想起他们。
路就在那儿,他们也都知道,就是自己不去走,怪谁?”
什么事闫埠贵都能找出道理来,关键杨瑞华就信他的这些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