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陆时宴听到姜酒的话，整个人恍恍惚惚。

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努力对她好，她终会软化，终会接受他。

但现在听了姜酒的话，他忽地不确定了，他从姜酒的话里想到了自己对张瑶的敌视。

张瑶对他不好，伤害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原谅张瑶了吗？

一直没有原谅，所以他有什么理由让姜酒原谅他接受他呢？

陆时宴心中所有的话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说不出来。

姜酒也不再看他，掉头望向车外。

车子一路驶往江城南城一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里，不少精神病人在到处乱跑，有的站在阳台上朝外大喊：“我是超人，我会飞，我要拯救人类。”

有的缩在角落里嘀咕：“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有的披着张床单，手持木剑朝天一扬，大吼道：“我是逍遥仙君，尔等凡人，敢对我不敬，看我如何收拾你。”

这些精神病人都是没有攻击性的，有些攻击性的病人，医院不敢放出来，就关在房间里。

苏怡宁被人关在其中一间病房里，最开始她不停的闹腾，大喊大叫说自己没有精神病。

可惜没人相信她，后来她叫累了，倦缩在房间里，听着外面各种各样纷杂的闹腾声，整个神经都哀弱了，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

最关键她开始掉头发，大把的掉头发，身上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想到姜酒先前喂她吃的药，害怕极了，又开始叫：“我有病，赶紧找人给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