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恶魔。”杜克法师眯起眼睛，他冲着血服男子问道，“你是魔鬼吧，规则的遵守着，邪恶中的秩序者。”

“我们的追求是邪恶的，当然，对我而言，这个词更像是赞美，但显然你们并不这么认为，追求生命欲望的极致，有什么错呢？”血服男子轻轻摇头，“事实上，就算在物质界，也有很多生命遵循着自己的欲望而活，就算是你们这些法师，追求所谓的真理和未知，难道不也基于自己的欲望吗？”

“我们可不是在和你辩论的，”法拉比打量着眼前的这道人影，“你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那么就肯定有自己的规则，我所见过的魔鬼，都是些喜欢签订契约的家伙，利用契约的力量，将凡物的灵魂吞噬，但是在我们面前，这一招可不管用。”

“尊敬而强大的施法者，我想你误会了自己的处境，”血服男子微笑着，“当你们来到了这片荒原，就已经签订了契约，如果不能完成考验，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你们中的很多人，最后都会像那条龙一样，在智力的削减中，被深渊同化，成为一片区域的守护者，为至高无上的意志献上忠诚。”

“所以那条龙会变成那样，和你有关？”达多法师问道。

血服男子笑了起来，没有回答。

“我想，约束住高塔的，不是领主的魔力，而是这个位面的规则吧。”鲁尔法师忽然问道。

“你们没必要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要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血服男子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展现你们的智慧。”

闪电划过，景象突变。

几位法师感到天旋地转，眼前景象就陡然变化，不再是昏暗的会议厅，而是变成了阳光明媚的草地。

“幻象，我们的精神被牵引到了一片幻象之地中。”杜克法师直接点明了情况，然后指了指不远处，“当然，还有他们。”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目光所及，正有群满是迷茫之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