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不能要,何况到婆家才两三年,相公、公婆就相继没了,村里人说她是克星的话就一直没断过。
当然,村里也有人说她儿子是克星,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一点孩子气都没有,说话行事像大人一样,看着就奇奇怪怪。
说她可以,说她儿子不行,但凡听到说她儿子的 ,她立马找上门去,拼命也要撕上一回。
这半年,李大娘也跟她家疏远了许多。
梅娘不是没眼色的人,既然人家不愿意跟你说话,就不必上赶子,走前在鸡圈洒上鸡食,事情顺利,明天中午就能回来了,鸡饿上两顿死不了。
常顺听灶房有了响声,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有了亮光,该起来了。
外家他也去的不多,因为不是去镇上那条主道,来往的车子少,他家没车,只能步行。
十几里路走起来还是有些难,之前他小,娘亲背着走远不行,远路无轻担。
何况前些年祖母还病在炕上,家里离不得人。
现在他也大些了,可七岁的小人,腿就那么长,根本就走不快。
外婆家人不少,除了外公外婆,大舅家三个孩子,小舅家两个孩子,加起来就是十一个人。
房间只那么多,他跟娘去了,外公就得跟表兄弟他们睡,麻烦的很。
大舅母为人爽利,做事风风火火,对他们娘俩不错,小舅母人也不错,现在带孩子住镇上,帮着小舅开个小杂货铺,生意不温不火,但比在家务农要好上不少,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印象也不深。
常顺挑了一件五成新的薄袄穿上,这是他这个季节最好的一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