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县衙大堂。
此时窗外此时雨雪已停。
夜空也变得清朗起来,班轮明月悬挂月空,冰冷的月光撒下,多了一抹柔和。
灯火通明的大堂内,烛火跳动,换下官袍,身着一袭布衣的海瑞立于窗前。
在他身后,依旧是摆满了定海县官商勾结的案卷卷宗和定海县士绅大族兼并土地的罪证。
张子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王用汲阴沉着脸坐在案桌边上,拳头紧攥。
“嘭!”终于,王用汲忍不了了,直接站起身,怒声道:“简直无法无天!”
“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不成?”
“我要上书,我要告到朝廷!我就不信,他们能把这大明朝的天,给一手遮了!”
王用汲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在听完张子明说,严党竟然要让海瑞死后,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从开始,他跟海瑞心里都清楚,定海县一案,就是清流跟严党在‘斗法’。
而他和海瑞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棋子,但他们不在乎,你们斗你们的,我们只想为定海县的百姓和那些被各种手段兼并土地军户讨个公道。
如今他们不斗了,就想着平事了。
“他们,到底拿百姓,当什么!”王用汲说着,说着,顿时气急,双眸都在这一刻赤红,“想斗的时候,百姓是他们手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