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进入玉熙宫大殿,裕王看着空荡荡的上方御座,心头又是一紧,果然没错!
虽然裕王不曾入宫议政,但每次玉熙宫的议政,是个什么情形,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父皇上次可是直接出面的,但这次突然又不露面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猜的没错,父皇的身体肯定是越来越不行了。
当然,裕王会这么想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吕芳也没有站在司礼监一方。
之前玉熙宫议政的时候都在,这是头一次不露面。
内阁众人此时也是神色各异,他们也注意到了玉熙宫内的变化,吕芳不在,也让他们对心中的那个猜测,愈发的坚信起来。
“诸位,东南的事都了了,那就说说北边的事吧。”陈洪揣着手踏出一步,神情间说不出的倨傲,吕芳不在,他就是为首的那一個。
就连颇受国师器重的黄锦,此时也站在他身后。
说实话,此刻不光是裕王和内阁众人怀疑嘉靖的身体状况,就连陈洪也惊疑不定。
别看他的西厂似乎把玉熙宫外守的严严实实,可这西苑的大权,终究还是在吕芳手上。玉熙宫这方寸之地,更是禁地。
不过这些他管不着,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就是主子手里的一把刀。
司礼监全都是主子的家奴,他做不到吕芳的程度,也办不了黄锦的愚蠢,但他有自己的定位,他可以是一个只对主子忠的恶奴。
至于裕王爷,或者是内阁,都无所谓了,而且我也别无选择,朝廷里不也说什么孤臣吗?
嗯,他就是孤奴?大不了换了主人把自己处理了,至少眼下自己能活出个人样来。
严党恨他,清流看不上他,裕王厌恶他,没有派系喜欢他,等新朝来临,他肯定不会好过,那还不如尽好当下本分。
这就是陈洪的心态,他猖狂,却不愚蠢。
只是,在这人人都老谋深算的朝堂上,他被衬托的不如人罢了。
此时,内阁和司礼监分站两列,最上方,御座下严嵩依旧坐着。
而在另外一边,裕王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