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开团”的清流,严世蕃早已是满腔怒火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张居正还能再无耻点吗?搬出太祖时期的戍边塞王?这是忘了现在谁当家了吗?
现在是我大明成祖一脉!
什么狗屁的九大塞王,削藩之后他们算个什么?全都被迁往了内地,现在你倒是提起太祖洪武朝了?身份尊贵?景王就差了?
还有什么军政熟稔,也好意思说?
高拱这狗日的,你是忘了东南的主心骨是谁了吗?是我爹的学生,浙直总督,胡宗宪!
东南能稳定,那是我严家的功劳!
严世蕃目光朝着老爹看去,见老爹不发一言的模样,顿时知道了态度。
清流集体开火,他严世蕃也不怕了他们。
“裕王殿下的功绩,无人能及。”严世蕃上前一步,对裕王拱了拱手。虽然心中不满,可裕王毕竟是皇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但面子给是给了,但给的并不多。
只见严世蕃话锋一转,当即就看向赵贞吉,冷笑道:“但王爷圣明,却久居京城,难免遭小人蒙蔽!”
小人说谁?赵贞吉脸色当场一黑,严世蕃这疯子,说的这个小人说的很明显就是他了!
“小阁老,你……”赵贞吉还要说什么,却被严世蕃粗暴的打断,“够了!”
“我已经不想再听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说着,严世蕃直接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份信,直接递给了陈洪,道:
“就在海瑞彻查定海县一案之时,同样在淳安县,也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说着,严世蕃像是在蓄力一般,怒声道:“通倭事件!”
“淳安县刁民齐大柱,向倭寇买粮,被杭州知府马宁远当场抓住,人赃俱获。”
“结果,偏偏被那谭纶以证据不足为由,下令无罪释放,然而偏偏就在杭州知府要继续彻查的时候,那通倭的桑民竟然溺死了……”
“哈哈啊!”说到这里,严世蕃怒极而笑,继而拿着手上的密函,大声道:“欺天了!这是有人要把我大明朝的天给一手遮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无论是上方的裕王,还是清流一方,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