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抚台,出大事了,不好了……”
一名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胖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哎呦,我的抚台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闲工夫看这种闲书?”参政李志远看到海瑞手里的道家典籍后,顿时气急。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海瑞不是出了名的清官,还有着什么“海笔架”的绰号吗?怎么到了大同以后,就如此荒唐,堕怠了?
政务可以说是一概不理,最多也就是处理了几个之前涉嫌贪污,鱼肉百姓的官吏。
然后就开始深居简出,成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诵读黄庭,就是在钻研道家典籍,嗯,还有一些佛家的经文。
难不成传闻中说的此人如何如何清廉刚直,为民请命,顶撞上官,都是假的不成?
莫非这该海瑞,在玩一种很新的,官场扬名手段?嗯,怕是很有可能!
这世上,哪有清官呢,都是“炒作”!
“何事?”海瑞抬头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参政,说话间还好整以暇的翻了页。
参政李志远,清流安排在他身边的人。
“军户闹事,县衙就抓了人,现在一群军户已经把县衙给围了起来,县衙都快顶不住了,现在就可以说是民怨滔天了!”
“总督怎么说?”海瑞依旧不以为意。
这次的“北境之战”他也看的分明,严党显然是吃了败仗,清流依旧想要把事闹大,但这事不能是他们出手,必须是严党下的命令才行。
这李志远找到自己,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出面,镇压这些闹事的军户。
至于自己的阵营,可以随时属于清流也可以属于严党,就看事态怎么发展,自己怎么做了。
若是自己出兵镇压,那自己就是严党一方,若是自己不出兵,那自然就是清流一方。
如今的局势,是事件,裹挟自己,而不是自己引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