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这个时候想起了他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上挤了将近四十多人,这四十多人也被戏称为“一车面包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挤进去的。他们现在二十多人就已经有些挤得受不了了。
待所有人上车后,汽车缓缓发动,前往坟地的路上坑坑洼洼全都是炮击后留下的痕迹。
汽车走在上面摇摇晃晃,司机甚至连车灯都没开,生怕招来对面侦察机的注意,最终只能靠着司机的车技和对这条路的熟悉度来开。
有几个人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下车,路明非甚至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假装摔下去,这样就只要付出一条手或者一条腿的代价,就可以不用去前线,能回到后方的普鲁士进行修养。
最后,路明非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除了怕痛外,还因为他不知道回普鲁士能干些什么。那里没有他的家,也没有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和他一样,现在正在前往前线的路上。
卡车最后停在了一个树林旁边,剩下的路要路明非他们自己走了。
“如果你们有人在清晨的时候还活着,我会来接你们。”司机看着下车背着铁丝网朝树林里走去的路明非他们说道。
“我们都能在你那破车技下活下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卡钦斯基朝那个司机比了个中指,刚刚的颠簸差点让他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路明非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卡车,内心不知为何浮起一丝恐惧,随着他们越走越前,这丝恐惧开始逐渐放大。
“卡钦斯基老爹,看好你的娃娃兵,别让他们走丢了。”海伊·韦斯特许斯朝走在最前面的卡钦斯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