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不断向路明非他们发起进攻,但法国人每一次的进攻顶多就是再次占据前沿战壕,可能过个几个小时就会被路明非他们给夺回来。
双方士兵不断在这条战线上展开拉锯战,不断有士兵倒下,染红每一寸土地,双方战壕中间几乎每一米的土地上都有一具尸体。
路明非他们将距离比较近的士兵尸体给拖了回来,然后扔到一旁的弹坑里安葬掩埋,更远距离的尸体他们就无能为力,只能等法国人或者他们自己的炮火将他们埋葬。
那些尸体开始腐败,上面长出蛆虫,肚子也鼓了起来,他们体内因腐败而产生的气体不断从体内排出,像是在打嗝或者放屁一样。
当风吹过时那些气体就会飘向路明非他们的战壕,这种氯仿和尸体腐烂的混合气体,比毒气还要难闻百倍,闻得他们直犯恶心,老是想吐,连饭都吃不下。
有一次一名伤员倒在距离路明非他们战壕比较远的地方,要把他带回来需要面对很大的风险,一开始他们以为那名伤兵很快就会被法国人打死,但他们想错了,那名伤员躺在那里整整哀嚎了两天。
那名士兵应该是脊椎或者盆骨受伤了,因为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那里有人在移动,他的哀嚎声越来越沙哑,显得十分凄厉。
他一开始一直在喊救命,后来可能是发烧了他开始说着胡话,好像是在和妻子还有孩子说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那些话语还是如此清晰的传进路明非他们的战壕里。
他到后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抽泣声,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那道凄厉的抽泣声又持续了一个晚上。
最终路明非实在受不了那凄厉的声音,他开着镰鼬去寻找那個伤兵,那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几乎快将他们折磨得发疯,当路明非感受到那股微弱的心跳声时,法国人的炮击又开始了,那道微弱的心跳声很快就被埋葬在炮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