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将他的口鼻全都罩住,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个要抢银行的悍匪。
“教母?斯蒂芬你还有教母呢?那她的年纪岂不是很大了?”青年新奇地看着这个头套,这是他在家族内没有见过的东西。他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头套的质地,是羊毛织成的。
“不,她今年才二十二岁,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她,但我相信她一定美极了,也不知道我休假的时候能不能遇见她,和她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斯蒂芬咧起嘴角笑道,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憧憬和玩味。
“二十二岁?教母?从来没有见过她?和她睡觉?”青年满头问号,斯蒂芬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他眉头微皱,试图理解斯蒂芬话中的意思。
“怎么,他们没有给伱安排战时教母吗?”斯蒂芬看着满头问号的青年反而有些稀奇。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讶,仿佛觉得这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没有,战时教母是什么?”青年摇摇头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显然对于这个名词完全陌生。
所谓的“战时教母”最初是法国政府招募的一批妇女,她们认领不认识的士兵,给他们送去慰问品,后来成了政府的宣传工具。
有时候,士兵会因为担心遭到他们教母的蔑视而在前线奋勇作战,这甚至比军官的督战更管用。
大多数时候,所谓“教母”只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常常写信来鼓舞士兵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但也有少数幸运儿能在偶尔的休假期间找到他们的“教母”上床。
“你是不知道隔壁营的那个路波斯,他一个人认了44个教母,每次他都跟我们抱怨休假的时间太短,不能让他和每个教母都睡上一遍。”斯蒂芬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
青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仔细聆听斯蒂芬说的每一件事,这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仿佛每一个字都能带给他新的发现。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天空传来呼啸声,听见这呼啸声,斯蒂芬脸色大变。他立即拉着那个新兵扑倒在地。一时间天崩地裂,世界都好像开始崩塌,恐怖的爆炸声响彻天地,战壕里的泥土像喷泉般涌入空中,然后又如雨点般落下。
周围除了可怕的爆炸声,还有210毫米炮弹打断树干树枝或者把大树连根拔起的断裂声。
炸断的树干还没来得及坠落地面,在半空中就又被下一次爆炸抛向天空。爆炸的冲击波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杀戮场计划正式开启。
炮击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对斯蒂芬来说却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在炮击结束后,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恐怖的炮击下活了下来。
炮击几乎将周围的地面全部犁了一遍,原本的战壕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斯蒂芬扒开盖在身上的泥土,从坑洞里艰难地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