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还有钟不还和钟不忘,趁他们不注意,我早晚要出这口恶气!”
那姓吴的老人顺手拿起地上的枯树枝扔进了火堆之中,慢慢坐到了一旁:“殿下,我大乾的开国之主古皇陛下曾经说过,心如大地者明,行如绳墨者彰,为人者应该光明磊落,你想报仇光明磊落去报便是,暗地里使绊子的手段非人君可为!”
古征衣心中一凛,双手合握,对着老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先生,你说的对,我记下了!”
原来此人乃是曾经的太子少师,名叫吴禹州,乃是太子的老师,因被天元事变牵连,也被发配至此。
吴禹州还了一礼,道:“殿下,老臣我师从儒门,儒门中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不过既然要报仇,也要分的清楚对手是谁,像今日的这等小喽啰,还不足以做你的对手,你的对手在天道宗里!像这等小人,待你强大之后随手杀了便是,何必在意今日!”
古征衣闻言慢慢起身来,他的身体似乎又好了一些,古征衣理了理衣物,跪倒在吴禹州的面前,道:“老师,我想学修真之法,普天之下只要学了修真之法,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也只要如此,我才能查清楚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禹州见状,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光彩,他伸出粗糙的像老树皮一样的手摸了摸古征衣的脑袋,说道:“修真之法,学了未必真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十五年的天元之变发生的过于蹊跷,当年太子古弘仁孝双全,贤明果决,怎么也不可能是造反的人!四殿下,其中的缘由还得你自己去查找明白。”
吴禹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老臣确实知道一些修炼之法,但是均不是什么高深的修炼之法,这天下的修炼之法,有一品到九品,一品武学乃是最低级的,而九品是至高的武学,你要学就应该学习九品武学,你们大乾皇室之中传有一门心法,名叫《太上通神玉皇玄天昊经》,乃是与道德宗的《道德经》,天道宗的《圣王经》,三清山的《清虚经》,和苦陀寺的《大无量经》齐名的九级圣品武学,可惜这本武学只传皇帝一脉,只要登基之时,才会让皇帝进去“武藏殿”研习,所以你要学必须要去帝京城的“武藏殿”里。”
吴禹州说着低下了头,火光照应之下,他的身影愈发的佝偻,古征衣听的出神,忙起身来询问:“老师,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那还有家,老臣为官三十年,朝中的事情均有耳闻,那《玉皇经》乃是大乾皇室一脉相传的修行典籍,只有仁德贤明的后代才能学习,传说此经对应天上星辰,一旦炼成即可不死不灭,飞升仙界,我大乾王朝传国至如今,除了开国皇帝古皇之外,没有任何一位君主能够练成,若非如此,哪里会让天道宗把持国之神器,老臣怀疑,那天道宗的法无天也在窥视《玉皇经》,如此才会使了手段让我朝皇权旁落,堂堂帝王沦为傀儡。”
吴禹州说着双手颤抖,双目竟然流下了浑浊的泪水,古征衣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忠臣,只好默默了退出了石屋,屋外此时已经有了不少寒气,古征衣心中堵得慌,被风一吹稍微缓解了几分。
“老师以为我不懂,但我什么都明白,修道之人醉心于修炼,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天道宗把持朝政之后,便在国中大肆搜刮资源运往天道宗的宗门之处,各种灵石各种药材数不胜数,以至于天道宗的宗门人数已达万人,早已经是天下第一宗门了。”
这些话古征衣是从学堂里偷听来的,困龙城中,那些守城军士的子女都会在学堂里学经学武,听他们说,等孩子再大一些就会被准许进入天道宗的外门,当然,这于古征衣无缘,他依旧还是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