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躲回家里,省的接待那些乱七八糟的客人,耳根子也落个清净。
上水泥池子垒的公用水龙头洗了洗手,钻进厨房里。
“妈,我把这段时间挣那钱给伱交一下。”
“挣了多少钱啊?”饶月梅乐的合不拢嘴。
“我花了些,刚才点了点,零零碎碎一共198。”
“多少?”饶月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198?
买辆凤凰牌自行车都够了!
70年代的自行车凤凰第一,永久牌第二,飞鸽第三。
这个年代,还流行一句话,叫:飞鸽快永久耐,骑着凤凰谈恋爱!
“给你留五十,省着点别乱花。”
“成。”江弦拿块布擦擦手,“我给您擀饺子皮儿。”
“不用,不用!”
饶月梅赶忙推他出去,“我儿子那手是握笔杆子的,哪能干这种粗活儿。”
“......”
江弦无奈,一抹身出去,扭脸撞上对文质彬彬的中年夫妇。
“朱叔叔?刘阿姨?”
正是朱琳的父母,朱教授和刘医生。
“您二位怎么来了?”
他把二位迎进屋里,拎两把椅子,沏两杯茶水儿。
朱教授抿一口,打量了眼四周,“你父亲不在家?”
“在单位呢,他那工作性质您也知道,常不着家。”
“老江不容易呐。”
朱教授感叹一声,江弦他妈也听着动静,系着围裙跑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