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鬼略微有些不自在，刚才的场面，对她也有相当的冲击性，不过，和方峥对视之后，发现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不解和茫然，没有半点刚才的凶戾残暴。

他在人群中孤零零地站着，无助地看向自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赌鬼走过去，拉起方峥的右手，带他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从战术腰包中掏出一瓶高级医用凝胶和一卷绷带。

撕开被血浸湿的裤子，赌鬼看到方峥大腿根的伤口，比自己想象中要轻得多，现在只是微微渗血，就像一道普通的划伤。

酒鬼猎刀的锋利度，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刚才战斗的画面闪过脑海，赌鬼确认，猎刀留下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伤口。

抬头看向方峥，这个小色鬼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年轻的眼睛里充满感激。

赌鬼心里啐了一声，放弃多余的想法，干净利落地给伤口涂上凝胶，又把他受伤的左手用凝胶和绷带处理完。

“在这里坐着别动。”赌鬼扯过记录赌注的木桌，挡在方峥身前，开始做起角斗后的赔付。

大部分角斗士都输了钱，纷纷咒骂发泄心中不满，赌鬼毫不退让，一边针锋相对，一边利索地给赢钱的人转账。

房间里又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角斗士们重新排队等待测试，并且谈论着刚才的战斗，猜测方峥的年龄和身份，预估他的力量和刚性，还有比较大家谁输的多，谁输的少。

地上的血迹慢慢干涸，装着酒鬼的急救机器人停在房间空处，无人问津。

方峥大脑一团乱麻，他坐在角落，视线始终无意识地跟随那个丰盈的金发身影。

他仍然没法相信，自己打穿了一个人的肚子，差点儿将对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