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偷偷将碎银子塞进袖子里,鞋拔子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道:“客官还真问对人了!这杨四小的还真的熟悉。”
“坐下慢慢说!”
王成让小二坐下来,听着他细细讲来,越听越觉得这杨四真的是个人才。
幼年丧父,早年丧母,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川渝县城流浪,刚开始还有些街坊邻居接济,但后来跟着一群乞丐混在一块儿,染上了小偷小摸的毛病,自此人嫌狗憎,连街坊邻居都不待见他了。
等他大了一点后,原来的小偷小摸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了,开始偷盗一些宝贵之物,还有女人。不管是川渝县,还是附近的高密县,凡是有名有姓的大富之家,基本都被他光顾过。
小二道:“这杨四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一门易容之术,变化多端,出入人家根本无人能发现,有时候甚至化身一家之主,明目张胆地取走财物,有时甚至和他们的小妾上床!”
王诚摸索着下巴,他将碗里的最后一块绿豆糕塞入嘴里,心里有了一番计较,起身结账后离开。
过了九点,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
根据小二所说,杨四以前的家在“烂泥巷”,那是川渝县城最穷、最破的地方,住的都是一些破落户和乞丐。
连续转了好几个街道,在进入“五柳巷”时,前面忽然出现一人拦住了去路。
这人典型的驴脸黑面,鼻子上长了一颗带毛的大黑痣,二十七八岁的样貌,身穿一件明晃晃的大黄色长袍,倒真是够自信的。
他一边抠鼻屎,一边看着王诚说道:“你就是徐光请来的那名大夫?”
来者不善!
王诚今日连衣服都没换,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人要抓他,引蛇出洞,查出这幕后主使之人,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
驴脸男弹飞抠出来的鼻屎,道:“这么说就是你没错了,跟我走吧!”
王诚怎么可能说走就跟他走,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老是不听话?老老实实跟我走不行吗?非要逼我出手!”驴脸男一副苦大仇深,但是出手速度极快,这边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王诚不闪不避,随手一挥,一把白色粉末洒出,那驴脸然竭尽全力去躲,但还是被洒的满身都是。
他随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满手心都是白色粉末,道:“什么东西?”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上有点痒?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王诚道。
被这么一说,驴脸男旋即意识到了什么,惊恐道:“你……你用毒!”
王诚道:“这是我新配制的“痒痒粉”,你放心,这毒不致命!”
很多人大都有种思想,你越是解释这东西没毒,他越是觉得这东西有毒。
驴脸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怕的要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