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气势之说，周文向来是不相信的。这世间的气势，看不见摸不着，耳闻无声，鼻息无味，甚至都不存于世间。他学了那么多道术妖术，也都没有一个关于气势的法术，哪里是一个有根有据的事情？

但是曹天和莫三的表现，却是让周文心生诧异了。他们两个一见自己便是转身就走，言语之中，明显的便是提到了自己所为的聚势之说。莫非这气势，真的是如精气一般，流转于身体之内，是另一种伤敌于无形的道法修为？

周文看了看自身，并没有发觉有丝毫的不同。对于离去的曹天和莫三，他还是有些不舍的。这两个人，算得上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了。共同对抗夷族的经历，无形中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周文可不想因为什么并不存在的气势，而失去了这两个性格迥异，却是异常豪爽的道友。

“两位兄弟，既然都是去翠山，何不来在下马车小聚，缘何独去？”

周文用道术将这句话送了出去，他知道那两人一定都能够听得到。可是莫三的回答却是让他有些无奈。

“你气势凝聚，正处于上升之期。此时锐气勃发，我若是在你身边，会影响我的修行！怕是进了你的马车，我们同行一路后，在翠山之上，我就无法对你拔剑了。”

周文很想解释一下，但是曹天的话似乎也是这个意思，他说的却是更加明显：“我们各自而去，却是要在翠山之会前，找到对付你的方法。你先我们一步踏足通玄，竟然还开始了聚势，我们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贸然出手可能让你越发做大，气势更强。仙门之上，谁占鳌头，还是不可知之事。至少我们俩定然不会让你专美的！”

那两人在大笑之中却是去了，将周文独自留下。正当周文疑惑不解之时，那画离却是在他背后叹息了一声，道：“这莫三和曹天不愧为水月仙境成名已久的高手，他们知晓没有把握击败与你，却是选择了另辟他径，寻找击破你气势的方法，委实可叹！”

周文胸中颇有些闷气，他一拂衣袖，白玉马车再度出发了。而他却是沉闷的坐了下来，闷声道：“什么劳什子聚势，全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和我同行又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