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说到激动的时候还连连拍桌,“都是陆通和沈逸那两个混账东西,一个连钊化县都没走出去的乡巴佬,一个泥腿子得势就猖狂。竟然敢如此羞辱算计我们,实在可恨!”
朱一暄眉头紧皱,“爹,那些驻兵是怎么回事?陆通和沈逸不像是能调遣那些驻兵的人。”
朱老爷给他地信里只说了陆通和沈逸为非作歹无法无天,对朱家下手,还说自己快撑不住了,朱一暄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路上他都想好了怎么跟陆通沈逸周旋,结果一进城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对付陆通沈逸他还有法子,但那些驻兵就不好说了,他现在连驻兵是谁管的都不清楚。
朱老爷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打听不到,好像连知府都指挥不动他们。”
“连谁管的都不知道?”朱一暄差点没气笑了。
他家老爹可不像是能办这种糊涂事的人。
朱老爷见儿子不高兴,更委屈了,“你以为我不想打听吗?是根本就打听不到!我甚至为了了解驻兵的底细跟陆通虚与委蛇,结果陆通那嘴巴严丝合缝的,连一个字都没透露!那日高老爷一群人去找驻兵闹事,被杀了三个,咱家一个族人也被砍了。”
说到这件事朱老爷的手微微抖了抖,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在钊化县作威作福一辈子,谁对他不是礼遇有加!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没招的刺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一暄神色骤变,见朱老爷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只能先安抚,随后出去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