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怀放下电话就看见女孩准备东西,将他拉着坐下沙发,似乎又怕太过用力伤到他,动作又很轻。
“不至于。”
他坐下来,朝小心翼翼的女孩道:“伤得并不重,只是皮肉伤,看起来比较重而已。”
鱼青影才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懈怠。
不是每个人有这副忍耐力,伤成这样还不太严重,那要怎样才算。
她坐在另一侧,帮他脱掉西装外套,隔着衬衣衫,一手拿着冰块敷手臂那处,一手敷腰侧处。
盛聿怀单手支靠着小沙发的扶手,在不大的沙发上,女孩靠近她,很认真地给他冰敷。
他微微闭了闭眼眸,苍白眉目下睫毛投下阴影。
夜深之后,混乱的脑海似乎得到了片刻沉静的安宁。
鱼青影见他极为疲倦的样子,她睡得倒是精神饱满了,看着他这样子,欲言又止,也不想打扰他休息。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视线,淡声轻嗓,“想说什么就说吧。”
鱼青影视线撤回:“……”
她深吸口气,还是问他:“那时候怎么会联系不上您?车祸到底是怎样的?”
盛聿怀仍旧保持闭目休憩的姿态,“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在被撞击的那一下,就那么睡了一会儿。”
把晕倒说成睡了一会儿,还可以说得更轻巧一点吗?
鱼青影沉思一瞬,所以昨夜他几乎没睡?
那场噩梦里到底是怎样的?
为什么昨夜听到她的话之后,大佬反应那么不对劲呢?
她沉默了许久,夜沉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