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艺越发不高兴:“其他院子也查一查。”
上官海桐无奈开口:“母亲这是要做什么?抄自己的家吗?四弟指不定夜里贪凉,才引起身体不适。而今他已经无事,何必小题大做。日后丫鬟多注意点便是。”
“小题大做?你居然说我小题大做?”杨兰艺气得直拍桌子,“你没看见迟儿吐得多难受吗?这算小事?你身为大姐,又管着家。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来。”
周姨娘语气温和:“是啊大姑娘。迟儿是老爷膝下唯一的男丁,哪能不看紧些。姑娘若介意,我们就不搜你的院子。老爷夫人,搜我的院子吧。只要为了迟儿好,我完全不在意。”
上官岿脸色阴沉说:“为姐不慈,掌家不当。你还不许搜查院落,是何居心?”
气笑了,上官海桐看着愚蠢的父母:“话已至此,咱们争辩清楚。孩子成长哪有不生病的,一旦病了便搜查下人的房间。不仅是种侮辱,也寒人心。你们可见过哪家人这般做?”
“下人们的房间已查,并无不妥。父亲母亲非认为有人蓄意谋害四弟,气愤之下扬言搜查整座府邸。传出去外人会歌颂你们对迟儿的拳拳爱护之心?不。只会讥笑你们的蠢笨。”
上官岿和杨兰艺脸都气绿了。
一个捂住心口大喘气。
一个怒骂:“逆女!”
上官海桐坚强不屈,如松如竹:“孩子生病本只是小事,你们却想闹大让所有人看笑话。何人会被抄家?旁人避之不及,父亲母亲居然下令自抄。你们嫌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上官岿和杨兰艺反应过来,怔愣、后怕,又必须端着架子。
周姨娘忙打圆场:“老爷夫人一时心急,哪里想那么多。大姑娘莫怪。”
上官海桐眼神蔑视看过去:“姨娘自认为清白,提出搜查自己的院子。殊不知此举大为不妥,若被有心之人得知参一本。皇上震怒,父亲的乌纱帽还要不要?姨娘其心可诛啊。”
事关乌纱,上官岿不得不谨慎:“迟儿已经无碍,今天的事就此揭过。”
“父亲母亲慢走。”上官海桐福身,直接送人。
气氛尴尬,不好久留。
上官岿和杨兰艺只好起身离开,但心里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