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衡反驳:“但凡案件,皆需证据。不是谁空口白牙就可以定案的。”
“你。”太子气急。
该死的老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一直默不作声的祝长吉努力降低存在感,他只想赶快离开皇宫去办差。
皇上没让走,谁也不敢走。戏看了一出又一出,真真如坐针毡。
谢承明不认可道:“就算豢养豹子一事存疑,禁卫军死伤有何疑虑?”
太子立马顺着说下去:“对啊。禁卫军死伤有何疑虑?李宗允就是没把父皇放在眼里。怎么不能惩处?必须重重惩处。若轻饶,以后人人效仿还得了。”
李宗允和李世航低头,似乎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当下处境。
皇帝若有所思。
李善齐淡定开口:“皇恩浩荡,臣以为不仅要把皇上放在眼里,还需记在心里。此案皇上已然知晓,为臣者只待敬候便可。太子,你一再强逼惩处,是否有些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四个字一出,太子惊愕。
他是太子,是储君。却只是太子,其上还有皇帝。
太子惊慌:“永安侯,你少信口雌黄。父皇,儿臣没有那个意思。”
李善齐低眉:“有没有那个意思,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父皇我……”太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众人关注点皆在此事上,唯有谢秋光神游天外。
什么时候结束啊?中午吃什么?下午吃什么?
还没说完吗?几个时辰了?
快到饭点了,别耽误时辰啊……
皇帝不耐烦打断:“好了,朕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李世航,念在你有心进献的份上,误会之事既往不咎。李宗允,与禁卫军动手简直胆大妄为。你必须协助调查,抚慰死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