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县是燕山都管辖,由于陆炎战死,因此大帅收回,任命了傅廷为知县,但是财政还是供应燕山都二卫,并无多少利益可言。”
“东岚县是沙成都张允信之地,兴山县长策都赫义掌之。”
“主公要出仕,不可在开明县,也不可在文阳府。”
“哦,何也?”李承业闻言往周竹瞧来,问着。
周竹淡然自若的接下去说着:“开明县已被李公掌控,若非是不能露迹,立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没有继续下去,又说着:“主公在开明县,已经并无意义,而且父子同在一县,也过于显目。”
“文阳府是大帅的亲藩之地,万万不可交给外人掌控,主公去了也难以作为,其它县,都各有其主,所以这数地都不可。”
“这也不可,哪也不可,难道就不出仕?”李元显怒的说着。
“当然不是,主公已经在家修养数月,当出仕了。”周竹指着汲水县,说着:“我劝主公就出仕此地。”
樊流海倒抽一口凉气,说着:“周先生果然妙计,主公就仕汲水县,就是向大帅表示,支持世子登位,这是众臣中第一个表态者,大帅必大喜。”
“此时,汲水县初建,王守田哪能就经营的滴水不漏?再说现在虽然空缺不多,也有县尉和县丞二职,我想大帅必会任命主公为县丞。”
“县丞虽是正八品,还是县令副手,却百事都要避嫌,有什么用?”李元显这时却皱着眉问着:“还不如县尉,至少能掌厢兵。”
“厢兵并无大用,县尉也容易受人猜忌,县丞百事避嫌,这是好事,必不使人猜忌,可县丞又是县令之下第一人,县令若去,县丞就可继之。”
“此人,安能长久在汲水县?大帅收他为嗣子,必召去文阳镇,这时主公为县丞,就算不立刻晋升为县令,一个代理也逃不掉,岂不正好掌汲水县?”周竹笑的说着:“主公天资英焕,处处使人心折,这县里众官,稍加共事,必被折服,岂不以主公为首乎?”
“而且汲水县地处前沿,和川中都必战,就算王守田将现在亲兵全部抽走,也要重建兵马以防御,主公有李大人和樊大人为辅助,岂有不胜之理?到时候主公大可囊括军政,潜龙当起!”
这却是绝户计,釜底抽薪之举。
李承业哈哈一笑,负手欣然说着:“三位都是自家人,都是上天赐予我的大才,我心欣然啊!”
又断然说着:“这是目前唯一致胜之法,大帅体力疲累,希望臣子辅助世子,我们则利用此心,以表忠恳,此职必可取得,我回去就和父亲说来。”
大计已成,又见李承业刚毅果决,果有人主之风,三人心里都是大快,当下依河岸而行,再向前策马而去。
远处,汲水县已映入眼帘,李承业正勒马观赏汲水县,似乎此县已经是囊中之物。
“当!”这时,钟声敲响,震彻汲水县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