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个人坐好,李存义才笑的说:“就是这样,今天叫你们议议,业儿是我的儿子,施先生呢,是我半师半友,相知二十年,平时多借重智谋……”
说到这里,李存义有些感慨,顿了一顿,又问着:“大帅的留后,已经表了?”
“表了,已经派使者去了朝廷。”施维行拿着一个扇子,拍了几下,说着。
节度使多于临死时遗表请以子弟为留后,也有节度使死后,军中拥立他的子弟或大将为留后,这留后的意思就是继承人。
朝廷有时予以承认,随后即正授节度使,有时不予承认,另授节度使,而这往往导致战争。
从这事上,看出大帅决心已定了。
“施先生,你觉得朝廷会批准留后吗?”李存义问着。
“很难说,朝廷已经衰微,大权渐渐由魏越来掌握,魏越此人有龙虎之姿,最近加快的篡夺朝廷大权,现在已经当到了扬州牧、征北将军、大司马,批与不批,由此人来决定,说不准啊!”
魏越,少年时家贫,父被乡人所杀,魏越十八岁手刃父仇,被当时县令刘温所奇,特别赦免,并且步入仕途。
以后参与四次大战役,都取得了战功,累年提拔,掌握兵权。
据说此人有龙虎之姿,有奇骨,眼有紫眸。
李存义听了,良久又叹息一声:“魏越有此才,有此遇,却只私之小利,遂使朝廷渐渐而沉……”
“主公,这事我们插不了手,不过现在这事已经成了定局,我们只要考虑如何应对,这时大帅还在,我认为任何事都可妄动,免的有倾覆之祸。”
李存义静静听着,一声不吱,目光幽幽思考着。
“我们现在,关键是表明态度,拥护嗣子登上大位,并且迁去太素县。”
“太素县毕竟还是大县,有四千户,就算听说嗣子迁移了千户,也有三千户,并不少了,而且,地处前线,主公你有军政大权,可便宜行事。”
“主公数代,已经积蓄了人望和吏员,只是不得军权而已,这事短时有损,长期来说,却掌了兵权。”
“大帅一去的话,就算嗣子表现不错,要掌控也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可趁此扎根基,练精兵,甚至建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