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为父之前还觉得你有些本事,又懂得用人,现在看了,却是为父瞎了眼!你看看你所用之人,接二连三出事,有哪一个可堪大用?承业啊承业,你可真是让为父失望。”李存义痛心疾首的呵斥着。
听了这话,李承业脸色苍白,不过他还是抬起头来:“父亲,这事可查清楚了?”
直到此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樊流海远去,不是离开此镇,竟然投靠了王弘毅?
而王弘毅竟毫不疑心的用了樊流海,还委以重任,这怎么可能?
“哼,为父既然和你这般说,自是早已查清了,一收到这密函,我便让肖管事去文阳府打探情况,现已查清此事丝毫不假,曾经的樊流海,现在已经投奔了王弘毅,还简拔了一级,成了副卫正,哈哈哈哈!”
苍凉的笑声响彻着书房,等笑声终于平息,李存义目光再次落到儿子面上:“说,他到底知道李家多少事情?”
李承业一愣,知道父亲所问何事,身体一抖,垂下头去:“他……他一直参与着大事……”
“混账!”李存义一听此言,顿时怒气直冲,一瞬间,他几乎在搜索着周围有没有长剑,就想着把李承业杀了。
曾几何时,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之人,变成这样了?
找不到剑,他一脚就踢到了李承业身上,没有来得及防备,李承业顿时被踢翻在地。却顾不得身上疼痛,喃喃的说着:“父亲,樊流海跟随我也有一段时间,我实在想不到他会有叛离一天啊!”
“你这是瞎了眼!”李存义长叹一声,有心再踢儿子几脚,却见曾经天之骄子,现在这副模样,只得住手,心下,却是一片寒冷。
“想必,王弘毅极有可能,已知李家计划,这事却是不能再拖了。”面上带着焦躁,李存义来回走动着,望着李承业,吩咐的说着:“你速整兵备战,还有,通过杜恭真在我们这里的密使,让他立刻出兵,他再不出兵,只怕王弘毅便要先下手了。”
李承业忙垂首应着:“是,父亲。”
文阳府,节度使书房
难得的玻璃长窗,可开可阖,远一点是侍从房,只要一声,就可以呼随。
再远一点,修建了假山和花园,很是开阔,坐在向外看去,山水草木宛如画图,使人心旷神怡。
书房的陈设简单大方,为了招待群臣,有着一片茶几和小墩,设在东窗,有一座来自于西秦(西方)的自鸣钟。
批文的文案上,叠着无数的卷轴和文本。
虞昭、虞良博、张攸之三人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