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在在仆妇后面,又过来一个仆人,举伞进来,到了门口,把伞拿下来。
一见来人,宋心悠双眸就流下泪来:“父亲?”
“吾儿可安好?”宋涵端详着女儿。
一柱香,厅内寂静无声,只是相互垂泪。
这时,素儿匆忙赶来,见了这情况,连忙上前,按住了宋心悠:“夫人,你不能这样,快快停了。”
手按上去,一股暖流立时融遍全身,说不出的舒坦,宋心悠醒悟过来,连忙让父亲坐了,又上了茶。
宋涵也就把话简单说了说,听着这些话,相见时的喜悦,渐渐消退,留下的,只有淡淡忧伤。
“这样说,除了父亲和二叔带出去的人……其它都已不在了?”宋心悠感叹着说着,虽然大族里亲情不多,但是听了也是伤感。
宋涵面容平静,双眸里寒光一闪:“吾儿放心,我宋家子弟,绝不会白白这样死掉。”
“父亲能被救出来,已是幸运。只要宋家还有您,一定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宋心悠说着。
“你说的是,为父虽然老了,再活十年还不成问题。”宋涵平静的说着:“宋家在成都既然已经遇到横祸,为父已经决定,将宋家大宅,搬到文阳郡,以后便在这边发展了。”
见女儿要说话,他摆了摆手,说着:“你也是读史书的,宋家的事,以后你不用理,安心养胎相父教子,这才是最大的事。若是有宋家的人求到你身上,你也别理会,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吗?”
顿了一顿,又说着:“这段日子你的所作所为,我很欣慰,就要这样。”
宋心悠心中一凛,知道老父在提点自己,想起偶然听见的只字片语,以及素儿隐隐提到的潜龙,更是心中警惕。
自己为正妻,宋家为妻族,这以后会不会演化成外戚的事,实在难说,必须未雨绸缪,不然的话,历史上血泪班驳,都是明证。
正在沉思着,外面又有人传话:“夫人,老先生,宴已经设好了,请上宴!”
宋心悠就点了点头,说着:“父亲,我明白了……我们上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