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不过几十米,风不大,上面有亭有房,亭左右鲜花簇拥,亭中有桌,上有十几盘菜肴,又有着黄酒。
五人围坐一圈,看上去,有一个老年,二个中年,还有二个少年。
五人相对随意,喝着酒说事,二个少年时时起身为三人倒酒。
杯盏竹箸中,却说的是时事。
一个儒服中年人喝了口酒,咂咂嘴说着:“荆州龙气大变啊,蜀吴二龙都在窥探,胡兄,你精于异术,可曾发觉了什么变故?”
还有一个中年人,身着道服饮尽杯中酒,才应着:“龙气升降,非成必死,历代无不如此,罕有能漏者,王弘毅入荆后,我就特去查了郑平原的祖庙。”
“你不是说郑平原格局是天授,非风水龙脉之力嘛?”儒服人诧异的问着。
“是啊,但祖脉能影响兴衰,后人兴衰也会显在祖庙上,这是我家的秘术,以此观之就可得大略。”
“先前潜入祖庙时,就见龙气隐隐,暗含峥嵘,这次去看,却更是勃发,可见郑平原大兴,这也和荆南攻略顺利相合——话说郑平原敢舍江陵,我也吃了一惊,真是龙气之妙用。”
“现在荆南已得大半,江陵吴军水师,和竟陵蜀中水师时时交战,而他却可从容平定荆南,真是妙策,可惜的是……”
“平定荆南,就有着参与争龙的机会,又有什么可惜?”儒服人皱眉问着。
“天下龙气有数,成长自有律法,无论是天授,或者是地龙,都以固本培元为上,速发者,不成就败。”
“郑平原只是几十日,荆南就势如破竹,得了大半,只怕先天贵气消耗大半,若是能有机会修养还能恢复,若是不能,王者之份大半去矣!”道服人倚靠凭栏上,眼望远处,叹的说着。
“那你是看好蜀吴两家了?魏越此人如何?”
“魏越有龙虎之姿,有奇骨,眼有紫眸,又有异人相助,本身文韬武略都是上上,掌杨州繁华之地,只是此人有三大缺点。”
“第一,魏越清洗朝廷,眼见就要弑主自立,必受大燕龙气反噬。”
“第二,正因为第一条,所以要大举清洗,虽可稳固龙气根基,也得罪了官员世家,盛时还可,衰时只怕立刻分崩离析,若有三年时间,或可稳固,可惜现在情况,他得不了三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