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枸的前途,与吴越已是不可分割,就算斩断与吴越之间的联系,可这受到的责罚,已是令他万劫不复了。
这时,他还是希望魏越能够保持一定理智,不要被失败逼迫得失了分寸。
本来禅位之事,就是非常麻烦,要上报天地,别的不说,要是筹备不充分,就算是气运上,也会有巨*折。
只是到了这时,很显然魏越已是不怎么听劝了。
“照旬先生所说,难道就不能提前举行大典不成?”魏越微微眯起眼,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旬枸沉默了一下,向上拱手说着:“这只是臣之建议。”
“程卿,你怎么看?”魏越看向一旁的程御使,问着。
程御使在这顷刻之间,心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
他所任的虽是御使,却非是直言上谏的那种御使台的官职,而是“绣衣御史”。
何为绣衣御使?
绣衣者,可持节虎符,用军法,是君主王侯之亲信。
所谓“绣衣御史”,实际上,就是类似于地球上明朝时的锦衣卫指挥使,是主子的心腹,在魏越的帐下,主掌情报一事,和王弘毅帐下所用的十三司一样。
能做到这位置上的人物,除了能力上的要求,更要求有着察言观色之能事,对主子唯命是从,别无它念。
听到主公魏越向自己进行询问,程御使连忙恭敬说着:“臣认为,这事迟则恐怕生变,还是尽早为好。”
“恩。”点了点头,程御使的话,让魏越脸色略微缓和下来。
他淡淡的对旬枸说:“旬先生,这事,还要劳你多费心了,尽早占出吉日才好。”
这时,旬枸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是一躬身,应着:“诺。”
心中却浮现出无比的伤感,突然之间,他明白一些周吉的感受了。
“程卿,城中事,你多加注意,严密查看,勿要让一些人闹出事端出来。”
“臣遵命。”程御使恭敬应声。
“好了,且先下去吧。”挥挥手,魏越略带疲态的对二人说着,他毕竟五十多岁了,而且经江陵一事,他老的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