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一说,不由使在场的人一亮。
“是,是,这就吩咐下去。”
王弘毅莞尔一笑:“你对吴地的情况怎么样看?”
“王上,魏越在祭天时逼死大燕皇帝,已传了开来,屠尽皇族之举,更是为天下人诟病,其暴虐已经传遍天下。”
“南方本就对他不服,只苦于没有兵权,只要王上王师一道,必会群起而攻之。而荆南的郑平原自顾不暇,这时自是不可能支持,魏越已是众叛亲离,没有几天了。”张攸之平静说着。
这局面,自接到皇帝坠台而死的消息后,已经猜测到了。
无论是讲述这事的张攸之,还是听着他说这些事的王弘毅,都表情平静,并没有让一边的张敏之离开。
这算不上什么军机秘密了。
这处房,供了暖,整个房间暖洋洋,王弘毅哑然一笑,感受着鼎内一点点气运不断恢复,笑着:“这场雪,来的还是早了些,刚刚得到汇报,蜀地都降了雪,不过两地都提前做了工作,无人因这场大雪丧命。”
“施粥棚和救助棚的搭建,建的很及时,县令都基本上亲自下乡查看,一些平日里生活困难的百姓,大部分得以度过难关……张卿,说起来,距离上次与你把酒赏雪,已有几年光景了吧?”
张攸之向上一拱手:“主公这几年事情繁多……”
“是啊,这几年,事情的确是一件接着一件,许久不曾与你们这些人把酒言欢了!人生能有几个冬天啊!”
想到时间的推移,王弘毅眯起眼睛,恍惚了一下。
王弘毅又说着:“煮酒煮茶,共同赏雪,还需去亭子里啊!”
君无戏言,王弘毅此时虽非皇帝,却是祭天登位的大王,自是一言九鼎。
这时,张敏之伏身说着:“这事,小民这就下去安排。”
“去吧!”王弘毅说着,看着他远去,就对张攸之说着:“你这叔父也是贤人啊,怎么不让他出仕为官?举贤不避亲嘛!”
张攸之说着:“我早有此意,只是叔父总说自己老朽残年,不肯出仕,王上今日有此言,我就再劝说之。”
王弘毅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只见张敏之不一会,就在一处小亭内,上了一桌酒菜。
小亭不大,能容纳几人,加一些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