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归降王弘毅,的确是迫于局势,眼下看来,这位王上,对待降兵还算宽容,并且如日中天,很有机会争一争天下之主的位置。
但是要想作为降兵,实际上他们都有着担忧,这封妻荫子的机会。
交州虽难,但是只要这次成功,以后就可随老帅解甲。
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后面的待遇还是可以期待。
就和老帅说的一样,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杜恭真又叹息一声,指着朱信说着:“王上恩典,已经许了我一个郡,朱大人就会是交州九郡的其中一个太守,你给大家说说。”
“是!”朱信先行礼,然后站起来,对着大家说着:“我原本是七品,蒙大帅推荐,现在是五品太守,再加上这次扩军,除了本部,又有一个都,大家都可升官。”
说到这里,目光转寒,扫看众人。
“并且这次去交州,还有着王上十三司的人随行,我在襄阳,因此蒙王上亲自召见,谆谆叮咛,整整说了一个时辰,其中有不少话,是要我亲自带给钟刺史。”
“王上自户部直接拨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由我一手经办,一切衙门都不能过问,免得克扣……”
说到这里,朱信猛的抬高了声音:“王上如此厚待,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这已经用尽了我们以前的情分和功绩,要是我们办事不利,王上诛我们都是天经地义,无人能为我们喊怨,我只能为大家都先准备一口棺材!”
说罢一揖坐下,神态平静如故。
厅里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听见。
“嗯,朱大人方才讲的,都是我想说的话!”杜恭真幽幽说着:“封妻荫子,论爵授田,还是下场凄楚,斩首问罪,都由于大家一起选择了。”
说到这里,众人又齐应一声纷纷起身,顿时佩剑碰得叮当作响,应着:“是!”
七月二十八日.番禺城
番禺是老城了,开垦已有五百年历史,已经是熟地,自然不是瘟疫横行之地。
这时,丁虎臣跪伏在地上,听候宣旨太监宣旨。
丁虎臣听完了旨意,心下有些复杂。
枢密使品级是三品,更是管理军事的首官,调他去做枢密使,显然是晋升了,但是和“平蛮将军”这样的实权比起来,枢密使就不能直接掌握军队了。
“大将军,请接旨吧!”宣读旨意的太监见他还在愣神,不禁出声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