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远自觉损了皇家颜面,自请去职,皇帝和朝臣再三挽留,最终以降职为御史台副都御史暂代都御史之职,这场风波才算有了一个尾声。
那被革职的谢家新进才俊,本想在这东都天京城里大展拳脚,却因一件荒唐事而落了个永不叙用,若不是谢灵远见势不妙早早的转还,怕是连性命都保不得了。
再说那一彪人马在驰道上飞驰,到得城门前也管不得什么夜里进城不和礼制。
只见为首一人从怀中贴身的铠甲里取出一物,只是两指轻轻捏了,随便向前一抖,这一下放在平常人身上也就只能将这看着只有拳头大小的物什丢出丈余。
而那物什在那人轻轻一掷之下便如离弦之箭迅速飞过数十丈的城墙,精准的穿过女墙垛口的孔洞,只听“叮”的一声,便已深深钉入城门楼的石柱之内。
守城的军兵看在眼里皆是大骇,当值的巡城校尉赶忙过去,颇废了不少力气才将那物什取下,拿到火把下接着摇曳的火光一看。
只见此物通体金黄,造型古朴,正是一枚令牌,上书“为皇效死”四字。
再翻过来看时,上边赫然写着“豹子营”三个大字。
直吓得校尉犹如见鬼的跌坐在地,战战兢兢的喊道:“是豹子营!”
片刻之后,校尉大喊“豹子营、豹子营回城,快放吊桥。”自己则跌跌撞撞的飞速奔下城楼,在城门洞处静候这只骑军入城。
只待门开,这支骑兵风驰电掣的穿过城门未有一丝停留之意,只在这寂静的雨夜中留下一连串清冽的马蹄声,随即向皇宫大内而去。
在这雨夜中正有一人身高过丈,魁梧身形,一望便知是一位沙场宿将,却身着太监锦袍,手持浮尘在雨中静静等候,分毫不顾及这淅淅沥沥的冬雨。
这一彪人马转过街巷就望见这位锦袍太监,当先一人也不多言,在马上就将一封信笺飞掷向太监,待掷出信笺后这骑将便与身后一彪人马翻身下马半跪于街巷之中,肃然无声。
那纸质信笺在空中即被对方内力摄取,瞬间就到了那人手中,而且不占一滴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