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眉梢微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嘴上说着‘客气客气’,却将银票直接塞进袖子里。
凌薏让人重新布席,顿了顿又道:“我娘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劳烦景大夫看看。”
温氏看了眼女儿。
景元目光一转,应了声:“当然可以。”
温氏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先去吃饭吧。”
饭后,景元又给凌舟胥检查一番,凌薏送他出府,景元诊金一千两,脸上笑意就没断过。
凌薏问了凌舟胥从前的伤。
“我哥哥的头疾可还能恢复?”
“需得等三公子颅内的瘀血散去后才能确定。”景元突然道:“那陈老头一直为你们看病?”
凌薏嗯声,她眼眸极黑:“我娘的身体,不只是小产吧?”
景元心中惊讶:“凌姑娘聪慧,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寻常女子小产修养个把月,身体能恢复大半,可你母亲脉象外强中干,嘴唇发青,气血两虚,我猜测是服用了断琴这味药,断琴对小产后的女子损害极大,神不知鬼不觉,便能伤了女子根本,药性不易诊出。”
凌薏嗯声,陈大夫是谁的人,凌薏心中十有八九能确定。
“那我娘的病也麻烦景大夫了。”
景元笑道:“客气,救死扶伤本就大夫之责。过两日,我会再来复诊,会给你母亲带几味药,中途三公子还有别的症状,你差人来回春堂便是。”
凌薏唇角微弯:“我代母亲与兄长,谢过景大夫。”
凌薏目送景元的马车离开。
可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在府邸侧门口停下,下车来的竟然是秦阚学身边的小厮秦安。
秦安手中捧了个首饰盒,见到凌薏时十分惊讶,他面露菜色,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秋竹疑惑,低声道:“小姐,那不是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