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睿没有关门,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那个匆匆的脚步声,来自一个护士。护士正要冲到齐父齐母的房间里去,却被她身边的那个佣人给拉住了。
护士不满地回头,低声问道:“你做什么?我现在有事要向齐总和齐太太汇报!”
“不行!”佣人拦着她:“老爷夫人在办他们的事,嘱咐了谁都不准进去。你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要汇报,也不能进!你要么打电话给老爷和夫人,要么就让助理转告,这么贸然闯进去,他们生气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护士面露难色:“可是……”
“你是不是想死?!”佣人沉声指责:“老爷夫人发起脾气来,是你能承担得了的吗?!”
说着,佣人不管护士怎么迟疑,都硬拽着那护士离开了。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佣人和护士离开,齐父齐母房间的门口,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齐修睿深吸一口气走出去,轻车熟路地从另一条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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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沈瑶初静静地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大海。她的思绪像是被那片无尽的海洋吸引了一般,迷离而悠远。
她记得自己上了飞机,离开了那个束缚她的海岛,醒来时却被关在了地牢里,被强迫试着药。
经过那日用生命来威胁,沈瑶初终于脱离了阴暗潮湿的地牢,回到了舒适的房间里。
看到这片大海,沈瑶初知道,飞机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海岛,重新被关了起来。
沈瑶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思绪飘荡在无尽的海洋中,找不到归宿,只能落在内心的挣扎与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