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芩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相公,她还是只当自己是他护卫加包租婆。
“沈越贞,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宣夷城?”许凉芩还没学会根据地图计算脚程,扭头看他,问道。
沈越贞也看向她,两人正面对上,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半个月左右。”
“哦。”许凉芩瞬间变死鱼眼,让翠妞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后,她望着前路漫漫,一下子没精打采起来。
远方山头树木凋零萧瑟,隐约可见澄黄色的枝叶,原是在不知不觉中,秋分己降临。
“啊啊啊!”
她嚎叫了一嗓子,也不管所有人奇怪的盯着她,叫累了以后,她笑嘻嘻道:“我好多了。”
她管这个叫情绪释放。
没办法,真的,逃荒压力太大了。
村民们这下不奇怪了,若有所思地走过山谷管道,进入新的县城,街道一个人也没有。
显然也是逃荒去了。
既然没人,那就试试?
有人犹犹豫豫地尝试着喊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哟!”
一开始不太熟练,嗓子粗噶还破音,如同打鸣到一半便被抹了脖子的公鸡,但到后面,越发嘹亮顺畅。
好似身体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同被喊了出去,身心都变得通畅了!
一声接着一声,先是年轻的村人嚎叫,到后面,连稳重的老人们也喊了起来,脸上也焕发出新的光彩。
“你们村有病吧?”路过的其他难民忍不住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