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虎臣朝王豹、李清使了个眼色,两名骑士大踏步走到蛮妇身后,“锵!”
雪亮的马刀照亮两人冷酷的脸庞。
“噗哧、噗哧!”
蛮妇都没机会喊痛,脑袋便咕嘟嘟滚落在地。
青松道童撇了撇嘴,“杀人简单粗暴,却解决不了问题。”
关虎臣早憋了一肚子火气,在龙脉撅断后,更是有种莫名烦躁。
这会儿便忍不住了,回怼道:“烈阳侯屠了鲁国姬家一万多口呢!”
说完后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大秦使臣怎么巴结都不嫌多,岂能为一句讥笑之言,就开口得罪?
更何况青松这个小牛鼻子心狠手毒,做事毫无下限!
“大人恕罪,末将糊涂了。”他立即行礼道歉。
青松道童没有生气,而是仔细端详他一番,又转头盯着在地上挣扎的宋长青看了一会儿,娃娃脸上露出恍然和冷笑,“小道不怪你,因为小道了解你的情况。
你是遭龙气反噬,被冲迷糊了,理智常被燥气遮盖,今后多有作死之言、讨死之举。
小道理解你,所以原谅你,其他贵人却未必了。”
“怎么会有龙气反噬?”关虎臣面色微变,紧张道:“撅断沙蛮龙脉的不是宋长青吗?”
“他当然遭了反噬,你看他都成这样了,差点跟其他几人一样,血肉消融成骷髅。
现在能保住一条命,都亏他命够硬。
可你俩的关系,你自己明白,气机相连,必受牵连。”青松道童嘿嘿笑道。
“气机相连?”小羽心里惊疑,悄悄来回打量“关义父”和“宋丑鬼”。
宋丑鬼看不清、看不懂,关义父闻言,虽表情变化不大,瞳孔却明显收缩,还无意识抿紧嘴唇。
——他心里很紧张!
青松道童整肃表情,沉声道:“小道不怪你妄言,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烈阳侯屠鲁国姬家,是为了明正典刑。
大秦律法写得明明白白,不遵人皇之令者,斩;违逆人皇的诸侯国,夷灭九族!
烈阳侯杀人,是有法可依,正大光明,顺应天理。”
他又轻笑一声,道:“况且大秦不止杀人,小道不就是过来查漏补缺、调理阴阳的吗?”
“大人说的是,小将受教了。”关虎臣又恭敬行了一礼。
“将军,使臣大人!”王豹、李清一起过来,禀告道:“宋副将身上裹满黄泥,甚是怪异,要不要打水帮他冲洗?”
“不用,离开沙丘范围,黄泥会自然干枯结痂,成为普通泥巴,一拍就碎、一抹即落。”青松道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