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正在问你呢,你最近做了什么败气运的事儿?你怎么反而问起本公来!”关老祖没好气道。
关虎臣连忙道:“首先,孙儿没做恶事!孙儿一直谨记太爷爷的教诲,哪怕无法坚持日行一善,也不要做下伤天害理的大恶。
为国为君,在战场厮杀,杀多少人都不算大恶。
孙儿顶多染上些‘秦之悍将’的习性,其它的恶事真没做过。”
“什么叫秦之悍将的习性?”关老祖疑惑道。
虎臣解释道:“就是杀俘屠城。孙儿跟着烈阳侯南征北战,算是初步掌握了大秦兵道的精髓——狠!
所以短短几个月,孙儿就完成了‘半万斩’。
有敌国将士,也有晋阳姬氏妇孺。
为了向烈阳侯表忠心,我杀得很凶,但应该不会伤害九彩通天柱吧?”
“唉,你当初违背本公之意,执意要加入烈阳侯麾下,就是为了学这个?
真正的兵道仙术,是三千火鸦军阵啊!”关老祖都有些无语了。
——即便学不会三千火鸦军阵,能练成《火鸦劲》也不枉跟了烈阳侯一回。
你却学什么“秦之悍将”习性......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人家烈阳侯受祖龙之气庇护,你有什么?喔,你有个城隍老祖,可老祖我也扛不动啊!
虎臣道:“太爷爷你莫急,孙儿只是就事论事。
现在并非谈论我在火鸦军中学到什么,只是寻找我气运衰败的原因。
事实上,我对三千火鸦军阵已有初步了解,几乎有蔡司马六成功力,《火鸦劲》也日夜勤练不辍。
但军阵、《火鸦劲》,都和气运衰竭无关呀!”
“除了在晋阳坑杀俘虏,屠戮妇孺,你还干过那些恶事?”关老祖眉头皱得老高。
坑杀俘虏、屠戮妇孺,就是最大的恶啊!
但虎臣并非主将。
他奉蜀王之命跟随烈阳侯出征,肯定不敢擅作主张。
即便有孽债加身,也不至于将堂堂“九彩通天柱”,摧残成泼了水的小火堆——仅剩一缕灰白之气残存。
当然,气不等于“运”。
通常望气望到的都是已有之气,而非未来之运。
连青松道童都只说虎臣“可能”遭劫。
未来之劫是什么,青松不晓得。
只是虎臣的气运,是关老祖借府城煌的“生死簿”,用神术凝聚而来。
说白了,是关老祖亲手编织出虎臣的“主角气运”。
所以他能透过“气”直观看到虎臣之运。
现在虎臣之气被破,运也衰了。
“啊,孙儿想起来啦,青松贼道逼迫孙儿斩了沙丘国龙脉!”
虎臣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又开始称呼青松为“贼道”。
“斩沙丘国龙脉?你细细说来。”
虎臣快速又详尽地将沙丘国经历讲述一遍。
关老祖手指不停掐算,喃喃道:“你的气运之败,似乎真与沙丘国有关......可当初下坑钉死龙脉的是宋长青,并非你本人。”
虎臣道:“您不是说过,宋长青与孙儿气机相连,所以不仅不能杀他,还得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给他高官厚禄,让他家人富贵荣华吗?”
“宋长青并没死,他扛下龙气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