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能少一点因果,本公就可以轻松很多。”
土地公恭维道:“老爷过虑了,即便真从那些尸骸上取用了一小部分,他们家人也不会察觉什么。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谁家会刚下葬亡人,隔天就凿坟掘棺?
老爷所取用的,早晚要腐化融入泥土,于人无碍,于天地无碍。
反而以无用之物活有用之身,是大功德呢!”
“理事这个理,奈何因果不讲理啊!纵然本公能做到地府规则和玉帝天律都挑不出毛病,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那痕迹就是因果。”关城隍叹道。
说完他又指着虎臣遗骸,道:“劳烦汉生贤弟准备一间静室,另外还需要干净的棉布、利刃、斧头、钢锯、凿子、铁钎、铁锤、针线、无根水、无灰好酒......”
土地公沉吟道:“如老爷所见,下官的社令庙就这么大,空房间是有,却有些狭窄,不利于老爷施展神通。
下官有一想法,用白布在前院围一块地方,内用灯烛照明,既宽敞又亮堂,老爷意下如何?”
关城隍左右看了看,院子其实也不怎么宽敞,宽大概一丈,长有两丈。
大概在二十平米左右。
可一对比六七平米的大堂,三四平米的里屋与偏厅,这里立即显得“宽敞又明亮”了。
“就这样办吧!亚格力,你守在外面,在老爷发功期间,别放任何人进来。”关城隍道。
土地公办事效率非常高。
他在附近转悠一圈,便从富户人家“借来”关城隍所需的一应物什。
等一挂白布将院子一分为二隔断开,外面的亚格力、土地汉生,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之声。
关城隍开始了。
隔着一层白布,土地汉生还能模糊看到城隍爷的身影。
他时而高举柴刀用力劈砍,时而一手稳住凿子、另一只手用铁锤猛敲,时而用伐木的锯子哼哧哼哧快速拉动,时而吐气开声用力拽出一坨脏器似的东西,时而撸起袖子掰断一条大长腿......
如铁匠对待铁器、木匠对待机关兽那样折腾一番后,关城隍终于使用城隍神通!
就见一片金灿灿的神光落下,“滋滋滋滋”好似热锅煎肥肉的声音传出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刺鼻恶臭,与黄黑色的浓烟。
但渐渐的,尸臭和浓烟变淡消失,最终院子里再无一丝腐尸臭味。
“哗啦哗啦啦~~~”又一阵泼水清洗的声音后,就听关城隍叫道:“汉生,将帘布撤下来吧,本公已经结束,这次多谢贤弟了。”
“不敢,不敢!”
土地公从关城隍语气中听出松快与高兴,猜到他已大功告成,还是摆出关切的神态,拿出三分“紧张”、四分“忐忑”藏在语气中,问道:“关将军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