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应该是。
她得承认,她是虚伪的。
她虽然在和他说着结束,可她潜意识里,竟然是期待他能反对她的意见。
这么想想,又觉得自己可耻又可笑。
相爱的两个人,女人才有矫情和作的资本,才能以退为进,去试探男人对自己忍耐的底线。
她又算什么东西?
听到她说那些话,他应该如释重负吧?从头到尾他都不想要她和这个孩子,是因为责任在配合她。她没有什么资格去怪他,都是她自找的。
这么一想,她心底开始缓缓抽恸起来,隐藏许久的情绪顷刻间全数翻涌上来,无法压制,就这么肆意在她身体里弥散。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连呼吸声都轻到仿佛不存在。只有眼角的眼泪,无声地在脸庞上滑落。她抬手悄悄地去擦拭,但眼前早已水雾模糊,眼眶里不断充盈漫涨,根本擦拭不尽。
两年前,她也这样自取其辱过一次。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明,让沈瑶初纠结不已。平时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高禹川不飞的时候,他总会用微信与她联系。
问题倒也不交心,都是问她几点下班,有没有时间之类的问题,但频次确实很像恋爱中的男女。
他从不掩藏自己的欲望,有一阵子,他对那件事十分沉迷其中,约她约得有些频繁,让她几度迷失,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沈瑶初至今还记得那一次。
她在微博看到一篇文章,介绍了丹城的一种传统糕点,晶莹剔透软软糯糯,她看了,觉得实在可爱,眼馋得紧,便把那篇文章分享到了朋友圈,艾特了苏晓要一起去尝尝。
当晚,沈瑶初还在值班,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高禹川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飞了一天的仆仆风尘,眼底有些发红,满脸工作一天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