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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窗子半开着,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地铺了半个房间的地板上,将窗外葱郁大树的影子照进屋内。
沈瑶初坐在桌子前,面前是那本她讳莫如深的日记。
泛黄的日记本,记着那些年沉甸甸的心事。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唯一确信的事——
是她所有的炽热真诚,都只是一个笑话。
青涩的青春年华里,只有她在刻骨铭心。因为经历过那样飞扬的少年,沈瑶初再也无法爱上别人。
而他,也许只是对当年那个女孩,有一点感激。
感激和爱,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记得项链,却不记得她。
看着眼前的日记本,沈瑶初心情复杂。她的手才刚触到封面上,便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她还是没有勇气翻开。
咬着泛白的下唇,她缓缓起身,将日记本重新塞回了柜子的最深处。
……
和沈瑶初一样烦恼的,还有另一个人。
房间昏暗,高禹川半阖着眉眼,指尖升着袅袅烟雾,弥散在客厅中。
他的嘴凑近烟,深吸一口,烟圈缓缓旋转上升。
他安静地回想起了夏河洲怪异的表现。
明明他之前那样不喜沈瑶初,甚至多次帮着慕以安给沈瑶初难堪,怎么会突然不停地问沈瑶初的事?又特意提及“syc”三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