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高禹川不再深陷于瘫痪的痛苦,不再为了逃避痛苦而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不论想做什么,她都能忍则忍。
可高禹川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我说过不强迫你,你不想照顾我,我就不洗了。”高禹川低头看了看围盖在自己腰间的毛巾,苦笑一声:“但你现在把我脱光了放在这里不管……”
他的声音微微喑哑,带着委屈和悲哀,一字一句都控诉着沈瑶初的“恶行”。
沈瑶初感觉自己被道德绑架了,却又无法反驳高禹川的话。
她哪里是不想照顾他?
她只是不想面对他的反应!
可就把赤身裸体的他放在这里不管,似乎也确实有些不人道。
沈瑶初只好一咬牙一狠心,伸手将病房里的灯给关掉了。
病房里瞬间陷入黑暗,连高禹川都愣了愣。
窗外路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房间,将整个房间里纯粹的黑暗破开,变得柔和了几分。
房间里可见度不高,沈瑶初不再能那么清晰地看清让她尴尬的部分。
她的紧张稍稍有所松弛,重新拿起毛巾帮高禹川擦拭身体。
黑暗中,沈瑶初一边摸索一边擦拭,没了高禹川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神,也不必那么清晰地直面,沈瑶初颤抖的手这才稳了些。
可沈瑶初的这一系列操作,却是让高禹川额间青筋都微微凸起了。
在这样昏暗暧昧的房间里,沈瑶初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在他身体各处肌肤上寻找摸索。
就在沈瑶初半蹲下去替他擦拭时,高禹川几乎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逼仄狭小的洗手间里,高禹川几欲爆发,却只能紧紧地攥着轮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