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门课里最让谢雨潇头疼的是《哲学原理》,倒不是他学的不好,而是他觉得哲学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诸如“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思就是在的思,……思是在的,因为思由在发生,属于在。同时,思是在的,因为思属于在,听从在。”,“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质变不仅可以完成量变,而且为新的量变开辟道路。”等等,这种学问使他非常恼火。
在考《哲学原理》前一天的午饭后,谢雨潇本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但见宿舍的哥们一个个都拿着书陆续出去了。看见别人都去看书,谢雨潇心里就有了一种不踏实感,犹豫了一番后,也拿着令他厌恶的《哲学原理》出了宿舍门。
外面太阳正毒,直直的从头顶照下来,晒得皮肤火辣辣的。谢雨潇的心情更加烦躁,加紧几步,走到羽毛球场地旁边的树荫下,找了个长椅躺下,拿起《哲学原理》翻了起来。
翻着翻着,谢雨潇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尽是屁话”,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哗啦”一声把手中的《哲学原理》撕成两半,又“啪”的一声合在一起。这一撕一合之间,本就惨不忍睹的书皮就脱离了束缚,在空中打了个圈,贴在了地面上。他依然不甘心,站起身来抬起右脚,“吧唧”一声,在“哲学原理”四个字上盖了个大脚印,才骂骂咧咧的坐回了石椅,将书的剩余部分在后脑勺一垫,仰靠在了石椅上。
“sb,整个一白痴……”男声后紧接着是一女子“嗤嗤”的发笑声。
“说谁是sb白痴?”谢雨潇脑子一热,大喊一声,“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双眼直直的盯着离他大约四五步远的一对带眼镜的文雅学子。经过两年多大学“文化”的熏陶,一向以优雅自诩的谢雨潇似乎也不再优雅了。
眼镜男用右手两指往上抬了下眼镜,看了看眼前这个虽说面容俊秀,但肌肉鼓鼓、一米七五个头的谢雨潇,脸色一紧,合上了手中的杂志,侧身去取一边的书包,看样子是准备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