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川文结果了魁哥的性命,心里也平静了许多,也突然觉得杀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雨潇哈哈大笑,指着欧阳川文说道:“厉害,提枪杀人,以后你也别想清白了。”
欧阳川文朝着魁哥吐了一口,道:“从跟着你上了这贼船,我就知道自己再清白不了了。去他妈的,要什么清白,既然下不了贼船,我们就来个黑吃黑,一起干了那个月牙帮。”
这还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外科医生欧阳川文么?
谢雨潇盯着眼前的欧阳川文看了半天,问道:“你正常没?”
“去。我正常的很,我是说真的。”
谢雨潇道:“我又毒害了一个好男人。”
“与你无关。难道你不觉得对付月牙帮这样的组织只有黑吃黑么?难道你认为靠白道能解决吗?还有那些疯子,看着那些疯子难道你就没什么感觉吗?欧阳青青,多好的一个女孩好端端的疯成那样;还有我父母,说不准哪一天就会落到他们头上。这一切,你难道觉得和月牙帮没有关系吗?月牙帮为什么可以在这里安然无恙的做生意,为什么不疯?还有这魁哥,他为什么没有疼痛,为什么好端端的没有感觉神经,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觉得与可以瞬间改变人性格的本元国际有关系吗?他们可以改变性格,可以剔除一个人的感觉神经,难道就没办法让一个人变疯吗?现在,他们找上我们,也由不得我们了,是我们要活下去也好,还是伟大的说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也好,都只有和他们干到底。”
这番话,是谢雨潇认识欧阳川文以来听到的最慷慨,最有血性的一番话,也让他彻底的重新认识了欧阳川文。欧阳川文的胸膛里装的不是一颗随波逐流、听从命运的心,而是一颗热血,充满正义,一颗发起狠来就再不想回头的心。
欧阳川文这样的改变,谢雨潇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因为这是一条充满血腥的路,一条随时会丧命的路。这样的路谢雨潇自己都有些后怕,虽说他口口声声的说要将月牙帮怎么样怎么样,但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狠下心过,没有当过一件真正的事情来对待过。